【文章导读】城市创新空间的集聚特征及影响因素研究——以南京主城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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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

随着全球经济进入创新驱动发展阶段，知识经济和科技创新成为城市参与全球竞争的核心动力，城市创新空间成为新经济的重要载体。同时，市场消费个性化发展要求经济活动和创新企业在空间分布上更接近市场和用户。在我国国土空间规划与存量规划的双重发展背景下，集聚创新要素、优化城市创新空间对城市转型发展和综合实力提升具有重要意义。

创新空间相关研究在多学科的推动下已形成丰富的成果。不同尺度下的创新空间已被证实存在集聚态势。城市创新空间格局不再是单一结构，而是呈现出了高度集聚下非均衡分布的复杂结构。创新空间选址影响因素的研究以宏观国家、区域尺度为主，中微观城市尺度下的相关研究较为缺乏。本文试图通过梳理以往文献研究，厘清创新空间概念，从城市尺度出发，提出城市创新空间的识别与分类方法，基于多元大数据研究南京主城创新空间的集聚特征及影响因素，以期丰富创新空间理论和实践发展的相关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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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

2.1 创新空间分类

城市创新空间是为创新主体进行创新活动提供创新环境和创新服务的空间系统。这个系统由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等要素综合作用，创新主体是这个系统的核心，创新环境和创新服务为创新主体提供物质基础、外部服务环境和其他重要的辅助支撑，是进行创新活动不可或缺的条件（图1）。基于创新活动产出的结果，将创新空间主体分为知识型创新空间、生产型创新空间和孵化型创新空间。创新服务空间为创新活动提供科技服务、金融咨询服务、商务服务、休闲文化服务和生产服务等。创新环境空间提供外部环境支撑，包括自然环境、投资环境和政策制度环境等。

▲ 图1 | 创新空间体系关系

2.2 影响因素体系

创新空间分布是社会经济文化综合作用的结果，既受物质空间要素影响，也受创新人群主观集聚影响，需要综合考虑。本文将创新空间集聚的影响因素分为创新环境支持要素和创新主体服务要素两大类（表1）。

▲ 表1 | 创新空间集聚影响因素及数据来源

2.3 研究数据与方法

南京作为国家重要的科教中心，拥有丰富的科教资源和专业人才，高校、科研机构、高新技术企业、产业园等创新空间类型众多（图2）。本文以南京主城内的创新空间为实证研究对象（图3）。数据采用统计数据与POI数据相结合的方式，其中POI数据从高德地图、企查查等开放平台获取，统计数据基于国家科技部、江苏省科技厅、南京市科技局和统计局的统计数据和公布名单。本文采用核密度分析和空间自相关分析研究创新空间的集聚程度。在影响因素方面，将多尺度地理加权回归与经典地理加权回归模型分析结果进行比较，选择更优模型。

▲ 图2 | 南京主城内的创新空间（左：锦创数字产业园，右：东南大学国家大学科技园）

▲ 图3 | 南京主城创新空间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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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3.1 南京主城创新空间集聚特征

南京创新空间格局呈现中心-边缘多核协同发展。主城内创新空间集聚与扩散作用并存，在老城中心高度集聚，中心外围表现出多处明显的以园区为核心的高密度分布状态。

三类创新空间结构上呈现三角结构关系，三者之间相互联系、互为补充。生产型创新空间总量最多，主要集聚在外围高新园区。知识型创新空间主要集聚在老城内外，与南京各大高校和科研院所伴生。孵化型创新空间趋于均衡散布在知识型创新空间和生产型创新空间周边，与各类城市创意园伴生（图4）。

▲ 图4 | 三类创新空间三角结构关系

3.2 创新空间集聚影响因素

MGWR回归结果表明，文化设施、创新政策、百强高新企业布局和餐饮服务是创新空间集聚显著影响要素。

（1）影响因素的作用强度。

创新环境支持要素中产业环境、政策环境是正向影响要素。百强高新企业布局对创新空间集聚具有较高的贡献率，其选址趋向于知识技术资源较为丰富的区域，更易吸引创新主体。良好的政策环境是培育提升创新能力的重要保障，创新空间整体上对创新政策和科研投入具有较高的依赖性。

投资环境、生态环境是负向影响要素。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显著抑制创新空间集聚，显示城市内创新活动与经济发展水平关系复杂。适度的创新活动支持能够激励创新发展，但地方政府过多的干预反而会抑制创新溢出。生态环境对创新空间影响甚微，仅绿地面积对总体和知识型创新空间集聚有影响。

创新主体服务要素中餐饮购物服务和文化休闲服务是显著影响要素。交通服务对创新空间集聚影响不显著，这与对上海的研究结果一致，这可能与南京、上海等城市的公共交通系统覆盖范围较广且比较均衡有关。

（2）影响因素空间特征。

各因素在空间上作用方向一致，但创新空间受各影响因素作用的范围和尺度不同（表2）。南京主城不同区域创新空间集聚的主导因素各异：

老城：优良的科研环境和创新服务促进了知识和孵化型创新空间的发展。南京老城内的创新空间以知识型和孵化型为主，分布总体受产业环境、文化和商业服务等因素影响。另外老城内文化资源丰富，公益性和营利性文化休闲空间充沛，能满足创新人群的知识获取和社交需求，为创新创意带来更多可能性。

主城（除老城外）：产业基础是促进创新空间集聚的主要因素。主城创新空间整体更多受产业环境、政策环境影响，中小创新企业和大企业的衍生企业趋向围绕百强高新企业集聚。文化休闲设施、咨询服务同样对主城内创新空间的集聚具有促进作用。

产业园：政策支持和服务环境推动生产型创新空间的发展。产业园区是一项政策工具，依赖于政府的科研投入和政策优惠，园区内的创新空间受产业环境和政策环境影响较大。另外，休闲交流服务整体对产业园区的创新空间发展至关重要。

▲ 表2 | 各因素对不同区域创新空间的作用

注：●、○、/、—分别表示正向影响、负向影响、局部影响和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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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示

（1）强化政策支持与适应性，因地制宜地制定创新激励政策。在老城地区，政府可以适当提高对创新空间和创业活动的财政补贴和投入，营造可支付的创新创业空间，吸引不同层次的创新人群和创新活动。在主城片区和产业园区加强政策倾斜，增加文化休闲空间，完善配套服务和基础设施来吸引创新人群入驻。

（2）充分发挥市场能动性，强化服务支持创新活动发展。研究表明，南京创新空间依赖创新产业集群，政府过多干预反而会抑制创新活动的能动性。政府应加快投入创新孵化器和创新服务平台的建设，同时给予企业更多的自主权，遵循市场规律，鼓励创新企业多模式探索创新路径，提升自主创新能力。

（3）重视旧城更新中的创新空间再生和多样化的土地供应。既要为城市中心的创新空间提供存量空间以供“功能性”更新，发展“硅巷”模式促进创新孵化升级；也要合理控制规模，适当提供增量空间，以满足创新集群发展和向外疏散的需要。

城市创新空间理论与实践的研究是落实国家创新驱动发展的重要战略响应，本文的研究主要反映了南京主城的创新空间活动的分布特点与影响要素之间的关系，不同城市创新活动发展状况不同，主导影响要素也不尽相同，城市之间的创新空间发展对比研究仍有待进一步开展。

本文撰稿：管曼玲  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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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介绍

《城市创新空间的集聚特征及影响因素研究——以南京主城为例》一文已在知网首发。

【doi】10.11819/cpr20231705a管曼玲，东南大学建筑学院硕士研究生。

孙世界，东南大学建筑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城市规划学会会员，本文通信作者，[e-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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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kns.cnki.net/kcms2/article/abstract?v=3uoqIhG8C45S0n9fL2suRadTyEVl2pW9UrhTDCdPD65yGIwywwrpsSbENX9JpJuScgFogLaIx8dKIieEKy6Rr08obpctGnbj&uniplatform=NZK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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